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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317......17、17......11(?)、11......」口中喃喃念著住院友人的病房號碼,眼睛一邊搜索著目的地。拐個彎,出現的是315的門號,左邊是314右邊是316,點了點頭,原本就彎著的唇笑意更濃:「就是左邊了,沒錯!」在心底暗讚著自己的聰明,卻毫不知覺早已錯的一蹋糊塗。
到了『311』號病房,推開門,充滿朝氣的爽朗聲音卻哽在喉間。
一片純白映入眼簾,但坐在床上的卻是一名紮著俐落馬尾的女孩。
注意到有人來訪,女孩將目光投向門口。她的眼中沒有受盡病痛的煎熬,而有著凜然如君王的堅定,但令人印象深刻的卻是她回過頭前凝視窗外那深邃而悠遠還無波瀾的目光,那是種令人窒息的絕對沉寂,似若一潭無底的黑暗深淵。
看了看呆立在門邊的男孩,剛好來查房的護士笑語道:「真難得,白同學的朋友?」
女孩收起眼中的狐疑,沒有否認,但也沒確認,只是模稜兩可的搧搧睫毛。
護士帶著男孩進入,然後著手進行簡單的檢查。
待護士離開,男孩才訕訕地笑笑:「抱歉,打擾了。」
女孩睨了一眼這個莫名其妙的訪客,沒做任何的表示。
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更何況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男孩撓撓後腦,神態有點窘,陷入一種進退兩難。
女孩盤腿坐正,手抵著下顎:「既然走錯了,那離開不就得了?」看著對方那一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模樣,女孩輕輕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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